她又何必管着。
再说,她也没有管的资格,这个家做主的,不是她。
她慢慢起身,上了四楼,去了自己最爱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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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很快有了动静,婉转咿呀拖着长调,花腔里漾着陈年的曲。常家两个保姆路过,年轻点的保姆说:“你瞧,少夫人又来了。”
年老的道:“谁让她爱这玩意呢,平日里老夫人老爷都不许……今儿难得老夫人老爷不在家,她还不趁机唱两句!”
年轻点的问:“她这唱的是啥?京剧?黄梅戏?”
年老的摇头,“不知道……好像叫啥子昆曲……”
年轻的隔着门听了一番,中肯地说:“虽然我不懂,但我觉得唱得挺好。听说她曾经还是某个大师的关门弟子?”
年老的瘪瘪嘴,“甭管什么大师,老夫人说了,就算她是梨园世家,那也只是个戏子!嫁到常家来,那是修了三世的福气!”
“常家既然看不上她,怎么还要她进了门?”
“还不是少爷闹的,说家里不答应他就跳河,可把人给吓得,常家可就这一根独苗呢!最后迫于无奈才让她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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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郁青是凌晨三点才回的,彼时江沅已经睡了。常郁青推开卧室的门,那一身娱乐场所的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