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人她远。”
话语轻绵而尖细,一点一滴的渗入血肉,透进骨髓,长出芒刺,董弘川如沉潭的眼眸里激起无数疼痛。
他哑声问:“当真如此?”
无人回答。
四周一片寂静,寂静的让人清醒的体会到一切,最原始最真实的悲戚、凄凉、神伤。
然而,他想知道,自己还能为她变成什么样。
偏院里,甄璀璨坐在窗内,静静的等天亮。
随着一盏油灯的移近,一杯茶和一叠点心轻轻摆在了窗沿上。
“当我离开京城满天下寻你时,崇岫书院的行刺案就已经结了。”华宗平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外。
甄璀璨捧起瓷杯饮了一口,是温和的玫瑰花茶。
“我二哥被带进大理寺审讯,受尽折磨,不肯屈服,也不愿攀陷牵连其他华姓宗室。我大哥知晓后,把一切全揽在身,写下认罪状,在太子府悬梁自缢。我大哥的家眷在一夜之间,全都像畏罪自杀似的死了,连襁褓中的婴儿也未能幸免。”华宗平语声淡薄,透着凉意,“大哥及其三个儿女还有府中上上下下四十九人的牺牲,也没能救得了二哥,二哥刚从大理寺回到府中,就身亡了。”
甄璀璨的手一顿,一场精心设计的行刺,竟夺取了两位皇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