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掉以轻心的。从前就是没想那么多,所以才病了这将近一月的功夫不是么。
躺的久了身子难免酸困,想要动一动又虚脱的没有力气,仗着秋月的力气木容微坐起了身,就着秋月手喝了半盏水,这才转了眼去看这屋里。
除了这张已不知多少年的旧酸枝木床,床上已然旧的掉了色的天青色床帐,这屋里,也就床头摆了张妆台,窗下一张小几,屋当中一张小方木桌,配着两个同样斑驳的圆凳。
这就是显赫的木家太守府里姑娘的房。
木容忽然露了几分讥诮的冷笑。
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法广大,难渡不善之人。
佛,给了际遇,却也只助自助之人。
这边秋月服侍木容坐起来,就赶忙叫了莲子摆饭,病了这许多日子木容都未曾好好饮食,人便愈发的瘦弱,如今看去哪里像是十四岁的姑娘,反倒跟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似的。
只是莲子刚端着一碗白粥两碟小菜进了屋,就听着院门一响院内喧嚣起来,随即有人在院子里扬着声道:
“有人在么,宣姑娘来瞧四姑娘了。”
木容听着声响,到底嘴角止不住便那样抿了一抿。
梅夫人终究还是忍不住,要派心腹来打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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