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花厅里,抱着个木宝嘘寒问暖,木宝仍旧一副怯懦模样,只紧紧抱着梅夫人。张春英便笑着到了近前,给表姐请了安,寒暄了几句正要说明今日来意,却见鸾姑忽然从外慌慌张张进来:
“主子!大不好了!粮铺出事了!”
梅夫人一下怔住,张春英自然也不好再说话。
周家从前营生便是布匹成衣带同米粮,当初陪嫁里除了布庄和成衣铺子外还有一套三间店铺的粮铺,那粮铺便都被梅夫人拿了去,一向生意不错且还平稳,十几年里没出过事故。
“怎么?”
梅夫人一怔后方才发问,却见鸾姑急的满头是汗:
“有人去县衙告了咱们粮铺,说是买的米有毒,回去吃死了人,到铺子里去讨要说法,铺子里管事的竟仗势说咱们是太守府夫人家的铺子,断没有怕小人讹诈的,那人便抬了尸身到府衙去告了,还特特闹的满城皆知,府衙的便只得去铺子里查了,谁知这一查,不仅是米有毒,竟还以次充好,就连那豆子都是陈年发霉的!如今已是闹将出了好几家,是吃坏了人的!”
梅夫人一听,霍然从座上立了起来,一下子把个木宝吓的缩到一边,梅夫人声色俱厉呵骂起来:
“赵同简直是个狗屁不通!去把赵婆子给我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