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要令人都散去,却听木容远远站在一旁忽然轻轻一叹:
“芳姨娘如今这般,大约不良于行,况且路途迢迢。”
芳草登时满面担忧去看梅夫人,梅夫人却极是不耐烦:
“芳草还是跟着我吧,一路上小心照料,不然我也不能安心。”
木容一笑垂头,梅夫人这意思,大约是想让芳草这一胎消失的顺其自然,长途跋涉自然保不住,若一个不好,说不准就一尸两命了。芳草自然惊惧害怕,红了眼眶抖着声儿:
“夫人提心是妾身福气,只怕这一路上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却是触了老爷霉头。”
说罢娇怯去看木成文,木成文果然蹙眉:
“罢了,这宅子也是要宏儿收拾妥当后变卖的,就留几个管事的婆子,另租了院子到芳草生下孩子再往上京去吧。”
芳草赶忙应声,生怕再生出枝节来,梅夫人带了几分恼怒,却也不愿再说什么,不管芳草走与不走,这孩子是断断留不得的。
木成文却是忽然又对梅夫人交代道:
“似乎再几日就是三丫头和四丫头的十五岁生日,眼下自然是顾不得了,就等到上京了再补办及笄礼吧。”
梅夫人点头,峦安虽富庶,却到底比不得上京那样遍地权贵的地方,且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