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从牙缝中挤出的,生生忍耐的声音。
木容尚未睁眼,泪水先已流出。她却一把去推他:
“你疯了!你怎么能来!”
她嘶喊,他却只是紧紧抱住她,眼角眉梢的戾色带着杀气。
“阿宛!阿宛和赵出还在里面!”
她紧紧揪着他衣裳叫了一声,她如今神思混乱语无伦次,石隐只一眼扫过她颈间血迹,再抬眼将她抱起,却是转身慎而重之的交在另一人手中。
原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周景炎。
周景炎面色铁青而凝重,相较于木容,她是苍白而仓皇。
石隐转身向着宅子而去,木容从周景炎臂间透着泪光看他背影,再回头,只见脚下倒着方才那两个家丁,不远处停着一架马车,车旁尚有两匹马。
石隐和周景炎是快马赶在城门落锁前出了城。木容忽然觉着万般绝望而悲凉,她抱住周景炎手臂,就这样在黄昏的旷野中放声大悲。
他怎么能来?他和赵出若一同出现,为她姐妹并肩二战,他这些日子布好的局一切都被破坏。连赵出也保不住了。
“表哥,带我进去!”
她咬紧牙关,眼底泪水也遮不住的猩红血色。
再度入府,木容在周景炎扶持下堪堪走进正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