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睨四皇子一眼,四皇子虽是住嘴退回,却到底带了几分得意之色,三皇子只面色苍白,抬眼去看石隐,却一言不发。
石隐终是有所回应,忽然冷笑抬头,终因数日刑罚而起的虚弱带着无力,他扫过四皇子:
“只有你这句话,说的很对。”
他眼神锐利叫四皇子那丝自得无所遁形悻悻而收,他是二十年前逃脱的二殿下幼子,逆贼余孽,蛰伏了二十年再度还巢,在外人看来所为之事自然只有一样,复仇夺储。二十年前的仇恨他尚记得,那么此番坏他大事的仇,他自该也记得,总也要睚眦必报。那木容眼下最该有的,自也是害怕,恨不能将他尽快处死而以绝后患。
这招试探果然才是最高明。
不待木容再多辩说,圣上一道眼光下,简箬笙艰涩拔出自己佩剑,将剑柄递在了木容手边。利刃寒光闪烁,叫木容心惊胆战。那一日简箬笙执剑刺伤石隐的场景仿若就在眼前,他鲜血如注倒地,不明生死。
她紧紧盯住剑刃,悲凉绝望,掌控不住的瑟瑟发抖,眼眶额头尽是濡湿。
“木四姑娘,动手吧。”
简箬笙沉声又将剑递近了两寸,木容退无可退。这一剑下去,掌控不好他就会死……她心中几番回转,每每都是一剑后的万般结果,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