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待木四不薄,木四从前不知情时实在受过先生不少恩惠,本该报恩,不该揭穿先生,可先生竟是与圣上为敌之人,木四只是一介小女子,只想安生度日,实在不愿被先生连累丢了性命……今日先生命丧木四之手,木四定会为先生诵经超度,只愿先生早登极乐,来世,做一个寻常人,能安乐终老。”
成败与否,端看这一剑。她需得叫圣上以为她果然是想要石隐的命,也必须要留住石隐的命。眼光下移,她盯住石隐胸前透出血色的地方。胸处自是要害,可简箬笙刺穿那处后石隐虽伤重却总算性命无忧,她只消看准。
圣上等人均在木容身后,然而简箬笙却是同木容平行而立,她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他都看的仔细,他顺着木容眼光看去,自是明白了她心意。
身后圣上已然露出不耐,更是隐隐透出怀疑,然而木容的惊惶仍旧颤抖难以下手,简箬笙忽然伸手去握木容执剑双手往前一送,木容尚自惊魂未定,那剑便如风一般刺过,穿透皮肉一声钝响,一下惊住了木容的心。
石隐双拳一瞬攥紧,冰凉剑刃入体,分毫不差。
“传御医!”
圣上倏然站起扬声,内侍慌忙外传,一番吵嚷下,木容才终觉出心上现出的点滴疼痛,蔓延四肢百骸,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