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姚隽的一声叹息把她从回忆拉了出来,眼前的男老师感慨地挤出一丝笑:“一颗好花就这么被圈养了。”
谊然微微眯了眯眼,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但,她出乎他意料地说:“我喜欢你这个比喻,不过,那朵‘好花’大概是指我先生吧。”
……
飒飒秋风渐起,学校里的植物有了枯萎的色泽,不知不觉呈现出了层层叠叠的黄,一眼看去竟还是有些斑驳的色彩。
谊然在徐徐吹来的冷空气里裹紧了开衫毛衣,手里拿着刚上课用完的教案,身旁来来往往的孩子们见了她就叫“老师好”,她笑嘻嘻地点头,转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听见有一个尖锐的女声像是在打电话。
“就这点破事,非要我来一趟学校,做什么呢?”
谊然愣了愣,远距离地悄悄打量了一下对方,那女人意外地比她想象中还要年轻:一头短发烫了“懒人卷”,还染了亚麻灰的颜色,穿着紧身的包臀裙和宽松大领口的衬衣,一眼望去不过才二十来岁的打扮和容貌。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反正,年轻女子眉宇间皆是不乐意的态度。
谊然不确定她是否就是郝子跃的妈妈,想了想,转身就去找姚隽。
在空置的会议室里,四处玻璃的采光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