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将目光收回来,也不着急,看向前方这万径人踪灭的雪景,说:“现在下雪了,又是大风,但是不要紧,我看再过一会天气就会变好了。”
她默了一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终于声音清浅地说:“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冷酷无情的人,但有时候,我又觉得你是浪漫到无可救药的男人。”
顾廷川抿唇一笑,欣然接受。
他将右侧的一小块毛毯拿过来,放到了她的身边铺好,抬手要她过来坐。
谊然不知是被这景色打动,又或是其他原因,她不自觉地坐在了已经温热的毯子上面,语气还是淡淡的:“你这算什么,‘程门立雪’来博取同情吗?”
他俯身过来,将她的手指合在自己的双手里,手中触觉是一片冰凉,便索性放到自己的外套里捂着,才说:“‘尊师重教’用在你这里倒是非常贴切,那就要看有没有打动你了。”
谊然被他紧紧地捂住手,从指尖传递而来的热意让人浑身都暖和了,她忍不住抬头去审视他,而男人嘴角微抿,深邃的眸子里像是侵染了清冷的雾。
“谊然,我需要承认,我也有很多缺陷,比如骄傲又低不下头。这种性格,大概是青少年的时候就养成了,我一直认为我不是会受周围打压就一蹶不振的人,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