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走吗?”
夏侯皎月连搭理都没搭理她,手里捧着银白色的薄绢中衣,径自来到了一旁的矮塌上。
这山泉位于宅院的后山处,此处山林层峦叠嶂,百年古木参天,老态龙钟地笼罩在这一片山泉之上,而就在这泉水汩汩中,又有黄叶漫天,轻缓寂静地飘落在地上。
九爷那个万年不变的矮榻,就安置在这色彩斑斓的落叶黄花中。
夏侯皎月轻移莲步,走到了九爷身旁,半跪在那一片落叶之中,上等的软烟罗长裙就那么沾上了枯草落叶。
她却仿佛毫不在意,只是伸手帮九爷脱去了外袍,并卸下了那紫金玉冠,让那一头黑亮不羁的长发没有拘束地披在肩头。
她垂下眸子,温声请示道:“九爷?”
九爷睁开慵懒眯起的眸子,有一瞬间,那双眸子有着刚睡醒的茫然和懵懂,不过很快,刚睡醒的朦胧感褪去,那狭长幽黑的眸子变得深邃难懂。他轻缓从容地扫过周围的落叶缤纷,最后目光落在了阿砚身上。
阿砚穿着一身毫不出奇的白色软缎袍,这应该是九爷府中的寻常衣物,别的丫鬟厨娘穿在身上或许恰到好处,可是套在阿砚身上却犹如布袋一般,还是白色的大布袋,将那小巧玲珑略显瘦弱的身段包裹其中,就连脖子都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