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底倏然变了颜色,骤然抬眸看向别处,冰冷鄙夷地道:“一个丑丫头罢了,倒是个伶牙俐齿的。”
说完,他一撩袍角,拾阶而上,径自往枯木深处走去了。
阿砚抬起头来,看向他离去的方向,却见那背影削瘦寂寥,袍角飞扬间原本是该飞扬洒脱的,可是此时却透出一股凄冷的无奈。
其实这么多辈子了,自己和他的缘分也就那样吧。
一面之缘,生生死死,这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魔咒。
她打不破,便不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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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萧铎的每一步都走得分外艰难。
他脚底下犹如尖刀铺地,每迈出一步,都觉得脚底剧痛难当,鲜血淋漓。
他没有回头看,可是他却能感觉到,就在他的身后,阿砚一定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
据说她失忆了,可是他知道,她应该没有的。
好好的怎么会失去记忆呢,她不过是为了蒙蔽自己而装傻罢了。
就如同她在自己面前装作不会说话,傻乎乎地把自己当一只猫,其实都不过是厌恶自己罢了。
那一日几乎将她活生生掐死,如今又冷落了十几日,也折磨了她十几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