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也是怕了反复无常性情乖张的自己,而自己呢,则是怕了这个所谓的天意。
于是阿砚没多说,她斟了两盏酒,一杯给他,一杯给自己,抬首间,她仰视着他:“好,咱们今日就喝个交杯酒。”
萧铎拧眉望着阿砚:“阿砚,你今日总是有些异常,这是怎么了,是怕我离开吗?”
阿砚柔顺地偎依在他怀里,温声道:“是有些怕。”
她喃喃地道:“我怕你离开后,留我一人,在轮回间受尽磨难,求而不得,也怕你离开后,再寻她人,从此后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她说得都是实话,他却只当她别离之痛,有些伤风悲月了。修长白净的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他俯首吻过她的唇,犹如蜻蜓点水一般。
“傻丫头,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他是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
当下他举起杯来,两臂交缠,犹如藤蔓和磬石,结结实实地交织在一起,彼此饮下杯中之酒。
就是在这抬手间,当他仰起颈子来饮下两个人的交杯酒时,他脑中却是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个男子器宇轩昂,一个女子娇美如花,两个人在草长莺飞中,以天地为媒,以山水为客,以荷叶为盏,以溪水当酒,缠绵偎依在一起,饮下两个人的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