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一般,脚不受控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上去,人家没有追究她的责任就已经该偷着乐了,居然还上赶着去挨骂,这不吃错药了吗?
对方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停顿,反而加快了速度,仿佛害怕人追他似的,由于腿长,终于跟陶醉拉开了距离。陶醉没再追上去,反而站在了原地,因为她惊讶地发现,对方进了仪表厂的后门。
陶醉慢慢走进仪表厂后门,还是觉得惊讶不已,那个男生也是他们厂里的?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啊,应该不是厂里的职工子女吧,厂里的职工子女她就算不认识,也不可能完全陌生。
从后门进去,就是仪表厂的宿舍区,一大片五层高的灰色楼房,这是前几年集资建房盖的新宿舍楼。陶醉的父母原本都是仪表厂的正式职工,后来她妈生了她妹,因为超生被开除了公职,现在只是厂里的临时工。
陶醉家在19栋,是比较晚分房的。她走过修剪得工工整整的女贞篱笆花圃,偶尔还能在花圃里见到几朵残败的菊花,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花儿可看了,桃树和石榴树叶子早已落光,夹竹桃叶子绿得发暗。今天宿舍区异常安静,偶尔才能遇到一两个人,陶醉礼貌地打招呼。
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