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陶嬷嬷说着:“我记着宁姐儿是最喜欢这只鹦鹉的,每日都会特地的过来逗弄它一会,怎么这几日倒是不见她过来逗弄的了?”
陶嬷嬷便笑道:“宁姐儿这几日可是发了狠呢,每日都在自己的院儿里临着字帖,轻易不出院门的。”
“真的?”纪氏又惊又喜,忙问着,“我这宁姐儿一向跟只泼猴似的,让她坐在那读书练字,倒只像那椅上有铁钉似的,再是坐不住半刻钟的功夫,怎么现下倒是肯老老实实的练字了?”
一壁说,一壁就往屋里走着。跟随在她身旁的小丫鬟忙上前打起了门帘。
纪氏和陶嬷嬷一径进了东次间。纪氏往南窗木炕上坐了,又让陶嬷嬷也坐。陶嬷嬷先是开口谢了,而后就着一张脚踏坐了下来。
有小丫鬟用茶盘端了茶过来,纪氏接着,且不喝,只是放在手边的花梨木螺钿小炕桌上,问着陶嬷嬷:“我这宁姐儿怎么忽然就肯这样的用功练字起来了?陶嬷嬷,你快说说。”
陶嬷嬷就笑道:“宁姐儿原是不让我们告诉您的,说是等她觉着自己的字写的好了,便写了您最爱的那篇《爱莲说》,裱好了送给您。但现下既然太太问了,奴婢少不得的也就说了。”
“这小丫头,忒多事。”纪氏笑骂了一声,但眼角眉梢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