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一的放了纸墨笔砚在上面。
徐妙宁就挽着袖子,自告奋勇的上前来说着:“表姐,我来给你研墨。”
徐妙锦则是一言不发,过来伸手按住了画纸,充当了一枚人形镇纸的作用。
待得徐妙宁磨得墨浓,简妍走至画案后,拿了紫毫笔,垂头开始作画。
她心中所有的悲愤在此刻悉数喷薄而出。
这些年中被逼学取悦人的歌舞时的无奈,半夜醒来饿肚子时的煎熬,心中明明怨恨着人可面上还得讨好微笑的隐忍,日日担惊受怕下一刻就会被简太太送去给人为妾的担忧,受人奚落嘲讽时的不平,皆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简妍越画越快,笔锋也越来越凌厉,最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的画就已经好了。
随手将手中拿着的斑妃竹管紫毫笔扔到了画案上,简妍抬头对着徐妙宁和徐妙锦说着:“咱们走。”
说罢,竟是看也不看屋内的其他人,转身自行就走了。很有一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潇洒。
一屋子的人又再次的怔愣住了。
李念兰只恨的咬紧了后槽牙,握着紫毫笔的手都在抖个不住。
她的梅花这才刚画了一半儿呢。可简妍早就是画完了不说,竟是如此潇洒的就走了,她就这么自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