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太多,劳心伤神,怕是补养不易,我先开个方子慢慢调,有空你就找我把脉,总能调过来。”
助理已经手疾眼快从包里拿出一沓白纸,拧开钢笔递给薛医生,他接过笔,略略思索,写出一个药方,又重新看了一遍,斟酌几味,改了改,递给了顾碧城:“每日两服,这是两周的方子,随后再看。如何煎药,何时服用,都写在方子上了,去哪里抓药,你也知道。”
虽然看似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但约定俗成,必定是要背着病人讲一讲悄悄话的,薛医生也不例外。
干他这一行最重要的是不好奇,再说就是不闻不问做哑装聋,也比一般人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并不想知道更多,于是只是叮嘱了几句日常起居,随后便建议道:“术业有专攻,这神智已经有所损伤,还是应当找几个专科医生看看。”
这件事顾碧城不是没有想到,只是蹙眉:“就怕他不肯,您也看得出来,不瞒您……唉……”
薛医生怎么能不懂,点了点头,又拍了拍顾碧城的手:“你呀,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的性子,人既然已经带回来了,你是不会不管的,更不会放任自流。人的命,天注定,你救他一时,也不能救他一世,到底还是要看个人造化。你也不必太看重人力,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