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面对时间这个问题的未知期待,就像她看惯了海面上的的波澜起伏,会不由得想要去探索深海的鲸鲵。
    白雪川就是这样一个站在深海的人,她看不懂他偶尔逆着光时眼底的情绪,只觉得隐约有一种那些发黄的旧卷上的批注正在分崩离析的错觉。
    在之后的几年里,他在天隐涯外停留的时间越来越久,每每回来时,看着她的目光里都会多了一丝晦暗的执念。
    “好在你还没有变。”
    卫将离记得那时他离开了好久,数着日子等着院角的爬藤爬了半座墙,他才在一个雪夜回到了天隐涯。
    她睡眼惺忪地依稀听见了门外师父的叹息,和消失在雪打窗棂里的半句话——
    “节哀,来年我会亲赴塞外祭奠……”
    这一夜的雪冷到了骨髓里,本能驱使卫将离的睡意更深。待过了好一会儿,门被打开,萧瑟的雪风里,白雪川走进来,坐在了她床边,握住她的手。
    尽管他的手太冷,但由于是熟悉的气息,卫将离朦胧间还是转过身来把他的手抱在怀里。
    “……你回来了。”
    “嗯,我本来想来年带你塞外见一个人,可惜晚了。”
    “她在哪儿?”
    “她走了。”
    “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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