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怎么提前走了都不上来知会一声?晚上你爸和傅家几个要打桥牌,又不知道要到几点。”
别说,老头子驰骋了半辈子,还是在安女士面前唯命是从。她嗤笑了声:“难得家宴聚会一次,您就让爸尽兴玩儿一次吧。”
“你倒还真是姓晏的,这么护着你爸呢。好了,我就不打扰你和小傅了。”
晏栖收了手机,把黑白礼服换下,重新裹上短款白色毛衣和驼色羊绒大衫,对着镜子调整好围巾的系法,她才从更衣间出来。
既然傅之屿说要先回家,他人现在应该在地下停车场。
顺着楼梯扶手往下走,头顶的橘色小灯随着脚步声亮起。隐隐约约的,她听到了压抑的咳嗽声。
男人坐在一楼的大厅内,在楼梯口的窗台下有积雪,他搓成几个小雪球,不时用呼出几口热气来暖手。
晏栖在看清楚轮椅上的人是谁后就急匆匆地下了楼,一刻都不想多做停留。
不想,傅湛扔下了手中的雪球,双手促着轮椅向前前行,拦住了她的去路。男人惨白的脸上眉目清隽,可那双眼睛分明像一匹狼,将她盯得汗毛耸立。
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弟妹,这么巧。”
巧不巧几个字听来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