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灯照不到她时,也会隐约给她一种不被人发现的安全感。
她给祁月打了电话,对方的困倦声很重,客套一句,就想要挂断电话。
余念拦住她,说:“你别挂,你听我说完,你不用回话,我就是心里太闷了。”
那一头果然没有半点声响。
“你可以把接下来的话都当做是我一个人的臆想,可以在心里狠狠嘲笑我,为了不服输,绞尽脑汁想出的这些推脱之词。我只想说,莫老师救过你,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救出你,他是一个好人,从各种意义上来看。而今晚,不,已经快到了凌晨十二点,所以是明天。明天他就要死了,他会先杀死一个孩子,然后再处死自己,毕竟不会说话的尸体最安全了,我很明白这一种感受。当然,我知道你不会说话或者告诉我什么真相,不然这一切都会功亏一篑,你必须守口如瓶,才算得上是对得起他,”余念的声音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哽咽了,她是第一次无力到这个地步,“抱歉,我只是太闷了,所以想说出这些。我一直以为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在案子里正义与邪恶是对立面,非黑即白。但我处理过这么多案子,也知道很多是因爱而犯罪,那种情绪令人绝望,也让人致郁。对不起,祁小姐,是我打扰你了,那你继续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