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哈哈……”
秦九酝震惊,不由得瞟向一旁年迈的老人。
“夫君……”阿迎抽泣,竭力逼迫自个开怀大笑,“我都要走了……说些开心的。你快看看我这身甲胄,是不是很合身?传闻现今有位的今大将军年轻有为,骁勇善战又待下属极好,不晓得我是否有幸能入他麾下?”
秦九酝舌尖顶了顶口腔,琢磨她口中的今将军十之八-九是,玄衣男子今朝。
“盔甲很称身。阿迎如此心善能干,势必能得今将军青睐……”男人调节情绪,小心翼翼道:“我和儿子等你戎马归来……然后平平淡淡、粗茶淡饭,一齐给父亲养老好吗?你别怪他老人家……你要埋怨就冲我来……好不好?”
阿迎沉默俄顷,终是与男人相视一笑:“好。”
继而,她转身戴上头盔,红着眼逼迫着自己迈出一步又一步,势要在勇气耗尽前离此间承载了她一生的黄墙小院,越远越好。
——夫君是她的曾经,儿子是她的未来。
男人目送阿迎远去。他从三春等到暮秋;从孟夏等到季冬;从儿子牙牙学语等到蹒跚学步。
他一遍又一遍拒绝父亲再娶的提议,撑着断腿替一间寺庙办事来赚点小钱过日,活得清贫又满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