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
鱼知鸢整个人长舒了口气,上半身趴在圆木桌上,懒挽的长发垂下,浑身都透着一个懒字。这厢她是应付过去了,却不知日后一年辰光里要如何来不失规矩的敷衍。
齐霂心下暗笑,面上却是不解的扯了扯她的袖袍:“娘子可是累了?”鱼知鸢装死了片刻,才闷闷道:“哎,嫁人真麻烦。”
齐霂心上一紧,又急急追问:“怎么了?娘子可是哪里不舒心?是大郎方才闹了娘子还是……”
“停停停,打住打住,乖啊,我要饿死了,我们先用膳。”鱼知鸢头疼得扶了扶额,齐霂的声音就算是再如何低磁又醇烈,在此时皆如嗡嗡的飞虫聒噪且烦人得很。她寻了由头打发这个小傻子,才得了片刻的安宁。
齐霂憋了些话,绕在唇舌,转了几弯,他也不晓得怎么自己就这般莽撞急切了,好在他名义上还是个傻子,并非他自己失了体面,因此转了几弯后,心安理得的推脱给了这角色的装疯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