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亡命之徒来说,或许不算什么。这真是最糟糕的情况。她抿了抿唇,道:“我也不是白救你,外面围了许多人要抓我们,我希望你能带我和这个孩子逃出去。我相信你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吧。我们合作如何?你负责追兵,而我负责照顾你的伤势。”
男人缓缓开口:“姑娘对在下倒是很有信心,只是我这个样子,自保也成问题,谈何保护别人?”声音还有少许失水的艰涩,却意外的并不难听。
这就是不愿意了?也算是意料之中了,谢时雨终于下了决心,道:“我给你下了毒,没有我调配的解药你必死无疑。所以,我不是在请求你,我是在威胁你,你必须保护我们。”
夜风微凉,摇动着树林,发出簌簌的响声,空气微微沉凝,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男人大半的面容隐在月光之下,半明半暗的,看不太分明。
篝火噼噼啪啪的闪了下,熟睡的男孩在梦中砸了咂嘴,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隔着篝火,男人弯唇笑了笑:“你才多大?”说出的话却全然不相干,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威胁。
谢时雨把这声笑理解为藐视,看她年纪小所以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她还是头一回被如此看轻。“不要以为我……”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