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窗摇上了,要是让阮江西看到他们折返回去,还偷偷摸摸地跟着那就太丢人了。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宋大少,表情疑似纠结又无措。
从来没有谁能乱了宋大少眼中一池冰水,阮江西是第一个例外。
小径环绕,阮江西便住在最里面一栋的小阁楼里,有些偏僻,与这繁华的城市有些格格不入,反倒像江南水乡的小镇,红墙黑瓦,有种远古的气息。
陆千羊不止一次强烈要求阮江西搬出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车开不进来也就算了,人都要被绕晕了。
看了一眼时间,陆千羊抱着手,对着小径那边的阮江西吹了一声口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阮江西提着裙摆步子不疾不徐,缓缓走近:“十一点了,不回去吗?”
陆千羊一脚横在阮江西家门口,一副大爷相:“十一点了,不交代吗?”
“交代什么?”阮江西席地坐下,揉揉有些酸疼的小腿。
陆千羊挨着她坐下,凑过去,故意吹着阮江西的耳蜗喊:“宋辞。”她敢笃定,她家艺人和锡南国际那位太子爷有猫腻。
“嗯。”
阮江西点头,月色模糊了轮廓的侧影,有些缥缈。
“觉悟了?”陆千羊这才满意,“那还不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