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是表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推开门进去。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黄昏时分,天已昏暗,却没有开灯,很大的房间,似乎是搬空了里面所有的摆设,只剩中间一张病床,大大的床,白色的床单,很小的一团缩在上面,只盖了单薄的毯子,一动不动。
“江西。”
柳是喊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抱着身子蜷缩着,侧着头木讷地看着天花板,瞳孔里,毫无倒影。
“江西。”
柳是又喊了一声,只是床上的人儿,不哭不闹,像抽去了线的木偶,脸白得吓人,柳是红肿的眼突然就酸了。
“江西,我来带你离开,你别害怕。”柳是走到床边,走进那双空洞的眼里,他说,“我是柳是。”
沉静的眸子,缓缓转动,看看柳是,又看看林灿。
林灿头一甩,十分嘴硬:“不是我要来的,是他非拉着我来。”
江西却将眸子转回去,一言不发。
“江西。”
柳是站在床边,通红着一双眼睛,只会傻傻地喊江西的名字。
智商一百五又怎么样?在阮江西面前就是个白痴。林灿直接将柳是推到一边,她趴到病床上去,盯着阮江西的眼睛:“你倒是说话呀,痛也好,难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