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半蹲在病床边,抬手,蹂了揉女人紧皱的眉,他轻叹了一声:“就没有一刻让我安生。”
床上的人儿,大概是惊吓到了,不停地喃着:“江西,江西……”
“千羊,乖,不想了。”唐易拂了拂她的脸,心疼得不得了,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染血的绷带。
她一把抓住唐易的手,没有睁开眼,嘴里大喊着:“江西!”
“千羊,醒醒,千羊。”
“江西!”
她挣扎哆嗦得厉害,手背的针头被扯得渗出了血,唐易抱住她的肩,一遍一遍安抚:“千羊,没事了。”
“乖,不怕。”
她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江西,快跑!”绑带上的血又渗出来,她目光呆滞,怔怔地盯着唐易。
唐易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清醒了吗?头还疼不疼?”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有些发烧,他将枕头垫在她后背,“你吓死我了。”他没告诉她,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简直想杀人。
陆千羊挣扎着要起身。
“你别乱动,我去叫医生。”
他起身,手却被陆千羊紧紧拽住,她仰着头,满头细密的汗,脸上毫无血色:“江西呢?”
“你先别管。”唐易扶着她的肩,将她扎针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