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飞衡的声音传来:“飞衡拜见殿下。”
燕惊鸿压低了声音,低沉:“你便跪在那里,她醒来之前,不准起来。”
让常青这样以身犯险,不管出于什么缘由,都是不可饶恕的,燕惊鸿如此处置,还算手下留了情。
飞衡应道:“是。”
“这件事还和谁有关,给本王全部查清楚,”声音刻意压着,寒烈,燕惊鸿说,“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笔账,他定是要连本带利地给常青讨回来。
燕惊鸿啊,护短极了。
“飞衡遵旨。”
下午,长福公公赶来了,从大燕快马加鞭夜以继日地赶来,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殿下,已经第三日了。”长福站在几米外,不敢靠近,免得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自长福进来,燕惊鸿就没有看他一眼,正在给**上昏睡的人儿擦手。
“您再不回宫,容国公都快顶不住了,宫里都乱套了,右相与左相两位相爷天天去乾清宫里请奏,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见到您就不罢休,恐怕兜不住多久了,这登基大典不能再拖了。”
燕惊鸿这才舍得把视线从常青身上挪开,极其不耐烦地看了长福一眼,他后背发凉:“奴才多嘴。”撂下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