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万只虫子在背上爬,五分钟之后终于耐心告罄,避开人群目的无比明确地找到露台。
天已经黑定,暮色沉沉,大雨将至,风刮得很急。
女助理擦着廊柱的边缘朝露台望过去,齐厦颀长高挑的背影静静矗立在夜色中,孤冷静谧,遗世独立,缥缈如谪仙。
旁边说话的人凑近女助理耳语一阵,女助理眼睛一亮:“真的?”
那人手往上指了指,“就在楼上的休息室,我介绍给你认识。”
女助理二话没说放下酒杯转身就走,临走回头朝露台的方向看了一眼,放心地笑了笑。
一般人不爱交际在圈里就是找死,到了齐厦这个咖位,就算孤僻高冷到眼睛长在头顶上,那也是高岭之花不可攀折。
露台上正好一阵风嗖地刮过来,高岭之花齐厦被吹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吃了一嘴沙子。
但他宁可吃着沙子躲清静,也不愿意回到大厅惹同性注意。
他是直男。
钢管直。
总被同性惦记是他成年后的最大心病,没有之一。
勉强能睁眼,齐厦舌头在嘴里转了转,慢斯条理地掏出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
夜风瑟瑟,凭栏而立。
这晚上无星无月,花园里照明全靠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