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
他说不上来此刻是何滋味。
或许就像有谁抓了一把粗粝糖砂,五指大张使劲在他心上反复挲摩,再一路往上将那把糖砂从心底抹向喉间。
岁行云抬起下巴,以目光逡巡全场,似一头气势凶悍、寸土不让的小母虎正在检阅自家领地。
“夫君所言有误,为妻此举绝不为‘杀鸡儆猴’,就为明确表个决心,以便大家心中都有些数。”
“什么,决心?”李恪昭莫名咽了咽口水。
这在旁人看来他应当是被吓到了。但他自己知道,不是的。
“新婚才不足一月,府中后院便要再添新人。如此双喜临门,我这一府主母自是喜不自胜,若不以隆重仪式直抒胸臆,怎对得起这份泼天的喜庆?”
她狠狠瞪了那两名女子,又转向李恪昭,目光灼灼望进他的眼底,笑意凶残,掷地有声——
“活够的便尽管大步迈进来。反正话撂这儿了,我疯起来连猴都敢杀!”
第19章
当世女子一生看人脸色过活,若遇夫君纳妾进新这类事,通常都是忍气吞声者居多。
但天下毕竟这么大,偶尔倒也能听闻有那么几例悍妒事迹。可闹破天也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阵仗,说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