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进自己心窝时,他的神情都是平静的。
他好像生来就冷静的可怕,宛若世界没有一件事,能让他撕开脸上端庄而又寡淡的外壳。
而在这一刻,谢知影第一次看见顾之烽撕下看那层面具。
他将头搁在谢知影的肩窝处,许久后从嗓子眼发出一声哂笑:“如果我恨你的话,还会这样对你吗?”
谢知影一滞。
顾之烽将眼闭上,沉默了几秒后重新直起身。
他眸色深沉,伸出手继续替谢知影扣好衣领上的扣子:“我想毁掉谢氏,有一万种光明正大的方法,不需要用这种手段。”
谢知影呼吸细微不可察觉的一颤,却被顾之烽精确捕捉。
顾之烽抬眼,语气里全是嘲讽:“谢知影,你怎么还是这么听薛安阳的话。”
“她要你和谁睡,你就和谁睡,无所谓那个人是谁,对吗?”
包括今天。
如果薛安阳想要发难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任何一个其它人。
谢知影也会这样将自己送到那人面前吗?
这句话宛若一把刀,划破了空气。
谢知影的情绪在这一刻被点燃,她将拳握紧,然后一言不发地推开顾之烽,脚尖踩实,下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