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不需经过缇宁所站之地,不过他还是绕道而行,经过缇宁身边时丢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他低低地在他耳边说,像是细蛇爬过幽谷,钻入她的视野,带着浑身湿气吐着鲜红的蛇信子。
他对她说:“小骗子。”
缇宁如临深渊地抬起头,却只瞧见少年远去的背影,墨袍随风摆动,他的脊背又直又挺,应该是风摧不毁的松柏。
可缇宁却想到了长在幽暗潮湿的缝隙里,随处蔓延肆意生长没有筋骨的枝蔓。
香兰恨铁不成钢地凑上来:“姑娘,你怎么不知道把握机会啊,现在都快天黑了,你怎么就不能把四爷留下。”
“你如今耳朵也不好使了,若是……”
缇宁心不在焉:“香兰你说什么?”
香兰:“……”皇帝不急太监急,再者说虽然姑娘耳朵不好使四爷还愿意来瞧她说明姑娘还是有机会的,如今姑娘身体还没养好,争宠倒是不急于一时。
她想着又深深打量了下缇宁,缇宁这几日穿的简单素雅,如今不过是一件白色杭绸对襟,外罩一件粉色暗花软纱,却也是春靥榴齿,雪肤花貌。香兰呆了呆,这样的美貌,即使听不到也是国色天香之姿,她家姑娘还是很有机会的。
香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