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气,撒不到婆婆身上就得怪拍行办事不利,许是带着不爽,所以找茬找的格外准。
她一眼扫到暗处七弦琴。“那是什么?”她说的不疾不徐,语调平平,让人听不出心思。
“那是南宋的仲尼七弦琴,据说宋......”张一蝶认真地背诵,被白语薇打断,“我问的是右上角的白色是什么?”那张琴是什么历史她前天拿着清单看了一遍,这场拍卖唯一一样拿得出手的拍卖品。
“什么?”张一蝶转身望去,心跳顷刻蹿至喉咙口,线雕花纹上一滩白色痕迹显眼得很,她刚刚居然没看到。
几个工作人员围了上来,看着像什么乳白漆料,他们吓得不敢动弹,古董是不可再生的艺术品,近千万的东西,后台登时一阵动乱,均压低声音疾呼四蹿,毫无秩序。
白语薇被陆淮修架出来,“别急别急,这就不是你负责的,大不了这件不拍了。”
她今日情绪大起大落,行至空调吹拂不到位的角落凉快了会,才算强行歇了火。她瞥头看向正在发消息的陆淮修,语气尚带不爽,“怎么样了?”
他见她还沉脸,将她紧在怀里,“我说了你别气。”
“怎么了?”她推开他的肩,又蹙起了眉头。也说不清是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