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走路的样子,虽然带上一丝阉奴特有的步态,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架式,也是羽所熟悉的——那是武士行走带风的气概。
在这宫里,什么人都不能轻忽,哪怕是担溲水的阉奴。用心做活与随意泼溅,弄得膳房酸臭之气四溢,对膳房的人是截然不同的情况。惩罚捣乱的奴隶,也不能让污秽的味道消散得更快。羽一向与人为善,对方或真情或假意,总会回以善意,唯有工,无论如何开解,他总是一直阴沉着。
羽天生便有一种毛病,见人需要帮忙的时候,总忍不住要伸一把手。见工端着胳膊,忍不住问道:“前两天不见你来,他们说调你去修屋顶,这是摔的吗?医工……”说着又住了口。医工比巫医高明得有限,却也不是奴隶能用到的。
人们对于长得好看的人受到挫折伤害,总是会忍不住多生出些惋惜怜悯,不愿见美好的事物消逝。工虽然阴沉,脸却长得不坏。卫希夷虽然不喜欢他对姐姐爱搭不理,见姐姐释放了善意,便也跟着问:“要找医工吗?”她们姐妹自然是能够得到医工照顾的人。
工脚下没停,羽轻声道:“医工这会儿都忙着公子先呢,医工巫医我都见过,也知道一些治伤的办法,拿蚌壳烧成灰敷上能止血。就是不知道骨头怎么样了。你这样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