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夷惊讶地发出一个单音:“啊?”
不需要顾忌庚的感受,太叔玉向她解释了夏夫人所言的来历。童谣、民谣的谶语,被认为是有灵验的语言。却是年幼的、摸不着头脑的话,却被认为是有某种神秘的征兆。庚讲话的风格,大家都知道了,所以即使是认为女息性情暴躁的太叔玉夫妇,也不认为将庚留在身边是个好主意。
女息讲“天性阴沉刻毒”,其实是带有一种对未知的恐惧的重视。如果知道庚的表现是这样,哪怕是太叔玉,也要重新考虑一下当初是不是要阻止女息了。
庚垂下了头,七枝灯的光亮照在她光光的脑袋上。
卫希夷用请教的语气问道:“如果她是征兆,那么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如果她带的有能力带来灾祸,人们才不敢对她不敬呢。难道不是因为知道她不能,又对灾祸恐惧而束手无策,所以才迁怒吗?”
太叔玉张了张口,眨眨眼,道:“这……”
庚不负重望地开口了:“你对一个糊涂人讲道理,说不醒他的。太叔玉像一条追逐着残羹剩饭的狗,摇尾乞怜,望了自己是狼。”
“噗——”正在喝花蜜水的夏夫人一口蜜水喷了出来。
“他看起来光鲜、什么都懂,却连自己是谁都不明白。放弃主宰自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