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这样很好,人常有私心,无法避免。然而私心之下,听闻于国有益之事,便将这些私心放到一旁,便是合格的大臣了。有这样的同僚,庚的心情也舒畅了起来,笑容虽然不见了,也没再阴沉警惕地望着任何人。
只是低声说:“自己人的地方,可比天邑顺心多啦。”她知道,卫希夷听得到。卫希夷果然听到了,偷笑两声,悄悄戳了戳庚的手肘。
打圆场的是姜先:“庚来了,希夷也可以放心啦,可以商议下面的事情了。”
虽然,承认,姜先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庚还是忍不住讥讽了一句:“唐公倒像是此间主人翁了。”
对天发誓,她只是习惯性地反驳。然而姜先数月以来,与越地诸臣接触颇多,既去了包袱,谈吐又好、相貌又好、又肯折节相交、俯身做事,诸臣对他评价颇佳。乍听庚这么刺他,都是一怔。唯姜先不疾不徐地说:“我只消做得自己的主,无论在何处,便是做客,也能说得话呀。”
庚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哦。”
姜先自信的笑容有点挂不大住了,毕竟道行尚浅,对应庚这样的“实在人”有点招架不住。卫希夷却知道,庚的“哦”,就是“知道了”、“明白了”、“你说得也没错”的意思。笑道:“都说开了,就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