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败他,不经数十年积累,几乎是不可能的。
臣子有信心,这很好,如此盲目乐观,并不好。姜先清清嗓子,沉着地说:“不可轻敌!申王纵败,也不该是现在。他积威数十年,岂容小觑?若非遇上天灾,吾不知要蛰伏多少年,方可起事!”
这话说得极妙,既点出不可轻敌,又不看轻自己,且将申王之败,又归于“天意”。既泼了冷水,又不曾将人冻住。谈话变得正常了起来。姜先开始布置清理内乱,又许诺,凡忠于他、助他平乱者,将得到扩大封地的奖赏。
卫希夷看他恩威并施,颇觉新奇。姜先在她面前,笨拙的时候居多,不笨拙的时候,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到傻乐上,余下的才是展现精明。这样指挥若定的姜先,十分罕见,嗯,要多看几眼才好。
容濯与偃槐等皆发现了她的举动,交换了几个暧昧的眼神,只作不知道。姜先更是将腰挺直,说话变得更有力了,主意也一个一个地往外冒。又确定了针对内乱,将叛逆分作三等来区别对待等等的原则。说完,又不好意思地看了卫希夷一眼。这区别对待的做法,还是从蛮地受到的启发。
讨论到众人皆觉满意,自觉再无疏漏的时候,姜先小心地问卫希夷:“夫人看,这样妥当吗?”
卫希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