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开一脉……”
再之后,张道人便没在言语一声了。
良久,良久。
道人脚步一顿,不知何时,分明是炎夏正午,一股幽冷阴寒之炁,已经将两人包裹。
他抬头一指。
“前面不远处,便是道公昔年云游之地了。”
说话时,灰袍道人那尖锐的声音,仿佛都是冰冷的。
……
炎夏,正午。
南疆的群山之间,却像是成了一群孤魂野鬼狂欢的宴场。
有人衣衫褴褛,有人披头散发。
有人在哭,有人在笑。
而更多的人,则咧着嘴,发出意味不明的尖利吼叫,仿佛野兽一般,宣泄着心头的莫名悸动。
“道公的传人来了!他来南疆了!咱远远地瞧了一眼,像!诚彼娘之像!”
“像甚么?”
“像人!”
“屁话!道公是人,他的传人,当然像人!”
“刘老鬼疯球了,没治了,要不咱们把他宰了罢?为道公贺!”
“好!杀他娘的!为道公贺!”
“格老子的,滚!滚!滚!等道公亲临南疆,老子自己杀了自己!不过……那娃娃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