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间隔着三两丈,正当中有一方桌子,桌子上有一烛台,红烛上散出的幽幽光火,就是屋中现下全部的光。
这样幽暗的光线,将亓官仪的面容勾勒得明暗有致,而司妍是个偶尔会在夜里悲春伤秋的人。她看了他一会儿,便忍不住地琢磨起各种有的没的来。
她怔怔地想,他一直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有时还会把本不属于他的责任拉到他自己身上。比如他曾在不知道“和亲公主”的真实情况时向她承诺一定会接她回去,再比如现在,他觉出异样便来这样不眠不休地盯着童蕊……其他人都已经睡了,只要他在默默地做这件事。
司妍止不住地感慨,为什么他不是个现实中的人呢?
她不禁鼻子一酸:“亓官仪?”
“嗯?”亓官仪看向她,“还不睡啊?”
“嗯……”司妍一哂说不困,又道,“你为什么要在这儿守着?你觉得童蕊……是个很重要的事吗?”
亓官仪被她问得有些莫名,理所当然道:“自然,叛军的事已让天下乱了许久。伤亡的将士不提,无辜百姓都死了许多。这回我们出征,就是想把这事解决了,童蕊身份不一般,自不能在她身上再出岔子。”
他说出这番话时的神色十分认真,看不出一星半点违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