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副将一头雾水。
出战时提前给家人留个遗书的做法,在军营中司空见惯。但这回这不是没打起来吗?
叛军首领都抓来了,眼下对方混乱一片。大军之所以还驻扎在这里,是因为劝降书刚递过去,他们要等那边的反应,等着将叛军收编。
五殿下从前在前线恶战的时候,都不曾提前写过遗书,这回反倒写了?
副将不明白。但亓官修既不能也无心跟他解释真实的原因,便只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副将离开后亓官修躺到了床上,枕着双手望着帐顶,沉思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各样险情。
想着想着困意莫名袭来,他眼皮发了沉,撑了几番后终于还是阖上。
铺天盖地的疲乏似在弹指间席卷全身,又有点不同寻常的不适。亓官修皱了皱眉,听到耳边一声:“亓官修——”
他悚然一惊!这声音太近了,似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而且他似乎能感觉到耳畔有呼气。
但是他争不开眼。
越来越明显的不适感让亓官修挣扎着挪了下头,继而诧异地看到一个人影在他分明闭着眼的时候,映入了眼帘。
“亓官修,你信了那胡人的话吗?”那人站在一片黑影里,他看不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