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保对这份温柔总是抵挡不住,但这回,他硬撑住了。
他说:“但我至少可以能不见就不见。母妃降位后在宫里受了不少白眼,我不能再伤她的心了。”
“可她现在在长秋宫。”司娆道。
亓官保一怔。
司娆抿了抿唇:“她复位了,皇后娘娘亲自跟陛下开的口。”
“你说什么?”亓官保皱眉,觉得这件事听上去太匪夷所思。
他便还是随司娆去了长秋宫,走进寝殿一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皇后那张带着刻薄冷笑的脸。
之所以说是“还是”,是因为这场景对他来说实在不陌生。当然,如若他七哥去怡宁宫,母妃大约也是这个样子。
“母后。”亓官保走上前一揖,抬眼静了静,又一颔首,“七哥。”
“九弟。”亓官仪一点头,但皇后好像并没有看见亓官保似的,依旧在瞧瞧贵妃、睇睇手里的两个小瓷瓶。
那两个小瓷瓶一黑一白,亓官保瞧不出是什么,但因为皇后的面色,他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定在了上面。
“娘娘……!”司妍小声地催了一下,皇后挑眉吁了口气:“贵妃啊。”
闵氏欠了欠身:“娘娘。”
皇后黛眉轻锁,一脸厌恶:“不是本宫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