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看去时,远光灯又关了,她眼睛适应了一下方看清,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车里好整以暇坐着个男人,那人大爷似的靠在椅背上,目光沉醇,似笑非笑看着她。
赵舒于脚下步伐滞住,像是生了根扎进地底下,一动不动盯着男人看,对视两秒后,男人摇下车窗,一颗脑袋探出来,语气沉稳里又挑着一微跋扈:“上车。”
赵舒于只犹豫了半秒钟,而后依言照做,走过去,没开副驾驶座车门,倒开了后座的门坐进去,秦肆也没回头去看她,等她关上车门,他才悠哉开口:“坐前面来。”晃一听是悠哉的语气,仔细再听,又有层独断的意思在里头。
他惯于以命令式口吻同人说话,即使在她面前有意收敛,只言片语里却仍褪不干净专`制气。赵舒于不跟他一般计较,说:“我不知道你回来,钱我明天给你。”言毕,又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只看到半张脸,面无表情的半张脸。
“我能当场吃了你?”尾音微往上挑,呷了半分不满和隐约轻怒。
赵舒于顿了下,说:“不能。”
秦肆这才回过头去看她,目光笔直:“那你怕什么?”
赵舒于语塞,他目光太压人,把她心里的小毛躁一点点勾出来,她不自觉又想起学生时代他欺负她的横样,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