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挠了个痒。
梅梅的脸胀得比下蛋的母鸡还红。
她是有悍妇血统的,老妈和奶奶都当过兵,一窝母狮子,宁可丢命绝不丢脸的种。
眼下丢尽了脸,蛮劲儿就上来了,拉起他的铁爪往喉管子上一放,不要命地说,“掐肩算几个意思?要灭口就赶紧。我就是知道你的身份了,怎么了?你见不得人?”
庞雄一僵,陌生的触感让他差点把手抽回去。
暮光烘托下的女子呈现十分美丽的轮廓。天鹅的颈子,流水的肩。即便穿得挺厚实的,也是一身幽兰仙草的风姿。这株仙草不知死活地瞪着他,明亮的大眼睛似要扎到人心里去。
他到底是个直男,还是有一半妖血的直男,就不可避免地分了一会神。梅梅捕捉到了他指尖的犹豫,立刻使出浑身蛮力给了他一肘子。
也是她运气大,他现在是带伤之躯,这一肘子恰好捅到了他的伤洞。
庞雄闷哼一声倒在了草垛上。坎肩一敞,腹部一侧的伤曝光了。
那是个碗口大的黑斑,一看便是中了毒。上面有好多细刀口子,似是为了挤毒血割的,如同一张张鬼魅的嘴唇狰狞地洞开着。
她之前的知觉处于巨变后的异常状态,硬是没能闻出这么浓的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