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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这种寂静在胸腔中扩大,蔓延到全身。
他整个人都是静的了。
然后他抬脚继续往门外走。
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后方又传来声音,“他和我做了,他害怕我,他不会帮你作证。”
他的心中更安静了。他关上门,静静地穿过长廊,去见喻见信。
对方不看他的眼睛,低着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他心中的寂静几乎达到了极点,他笑了笑,说好啊,好得很。
他离开了酒店,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茫茫然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又将去向哪里。只觉得所有的人生都慢慢扭曲成一张荒谬的图景。
他招了辆的士,司机摇下窗户,问去哪儿啊。
他张了张口,本来想说回家。
但家又是哪里呢?
于是他说不我坐了。
司机骂了句神经病,一踩油门开走了。
他手插在口袋,坐在马路中央的护栏上,看着一盏盏凌晨归家的车灯在瞳孔迷蒙的晕影,看着天色一点点爬亮。
晨光破开黑暗的那一刻,他摸出手机,给苏棠棠发了一封短信:
“□□还是杀人放火,随便你。”
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