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发丝,湿|漉|漉|的,分不清多少是汗,多少是泪。
仰了仰头,容蔚然狠狠地抓住头发,眼眶热的他很难受,他的心口又开始疼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扯到了。
施凉再次醒来,是在容蔚然怀里。
她信任的人不在身边,因此,她不敢放松警惕。
乱七八糟的气味弥漫着,搅的人要发疯。
容蔚然抱着施凉,察觉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动了动,他的手臂收紧,“醒了?”
施凉的脸色和死人无异。
“感觉怎么样?”容蔚然擦擦她下巴上有些干涸的血迹,嘶哑着声音问,“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施凉动着苍白的嘴唇,“没事了。”
捧着她的脸仔细看看,真是惨不忍睹,容蔚然咬牙,从喉咙深处碾出一句,“如果可以,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施凉说,“装了脑浆。”
胃里翻滚,容蔚然又想吐了,他的嘴巴发苦,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操,你还是不是女人?!”
施凉脱力般挂在他的臂弯里,“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清楚?”
哼了哼,容蔚然胡乱亲着女人的发顶,还有心情跟他斗嘴,看来是真没事了。
他打死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