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官垂首跪下,屏息噤声。
榻上人撑手坐起,肩头长发滑落榻面,榻边烛火幽幽,映出那双眼尾尖锐的黑眸。
“他吊着你,尚且不露声色,你却已沉不住气,便是落了下乘。”
青钰斜睥着女官秋娥,冷道:“实在是丢人现眼。”
秋娥低声道:“奴婢办事不力,公主恕罪!”
青钰嗤笑声,慢慢站起身来,对玉足踩在铺了软毯的地上,脚趾莹白,脚踝上挂着小巧的银环,衬着得脚背肌肤几近透明,看得人心底紧。
青钰走到窗边,伸手抚摸着桌上的叠雪白纸钱。
屋火光幽幽,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跪在边的秋娥有些打抖,睁大眼看着那叠纸钱,忽然想起几天前那夜,公主抱着这堆纸钱出门去祭拜什么人,途却不知遇到了谁,公主为避免暴露身份,才半路折返回来。
也是因此,公主心情甚为不快,命人四处搜捕那夜冲撞她的两个野小子,至今无所获。
怒火无处宣泄,伺候公主的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着,唯恐被殃及池鱼。
青钰认真地抚摸着那叠纸钱,好像隔着纸钱,在抚摸着什么似的,过了会儿,她回神道:“本宫亲自去找章郢。”
秋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