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青钰站直了身子,转过身,又走到书架前,“本宫弹劾谁,自然是在针对谁。他是你的主子,针对他,你逃得了么?”
章郢笑了声,“是么?”
他也微微上前几步,不咸不淡道:“若是如此,公主也没必要当着臣的面念那些了,公主与世子无冤无仇,给自己树敌有意思么?”
他不傻,亦知她不傻。
章郢目光上移,见她是在找南乡县那几年的卷宗,也是明摆着想挖出点什么,只要能证明平西王府和高家有关系,哪怕只是星半点儿,她都能拿去大做章,若能侥幸和那河西水患扯上关系,那更好,改天她又能洋洋洒洒写篇奏疏,再把他踩脚,岂不是锦上添花?
……有必要这么步步为营么?
青钰垫着脚尖去够本册子,原地蹦了无数下,好不容易够到了扯,又带着其他书哗啦啦落下,铺天盖地砸了她脑袋顶下。
她吃痛地捂着额头,察觉到章郢在边,遂放下手,恢复冷淡的神情,“树敌与否,本宫还要问你,方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本宫答应与世子合作,但你是你,世子是世子,姚广那条人命,大人打算怎么圆回去?”
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索性直入主题,将难题抛给了章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