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郢没有说话,隔了会儿,他说:“我自有打算。”
“什么打算?”
章郢不言,转身离去了。
被囚在府的日子简单无聊,青钰本还想早日与章郢谈话,也好早日让他放她回去,可事实证明,她的身子远不如她想象的好,郎每日都来诊脉,哪怕迫于她的声色压迫不敢靠近,也会被章郢的侍卫亲自押着回来,药房剂剂地开,汤药罐罐地喂下去,青钰在药物的安神作用下,每日昏昏沉沉,连下地行走都困难,长宁公主的仪态不可丢失,青钰权衡利弊,只愿将自己的窘态全然隔绝在这个小小府邸,便也不再催促章郢放走她。
章郢偶尔会来看她下,以示她身为公主的尊严,每日几句话例行公事——
“公主身子如何?”
“还行。”
“公主可还头晕?”
“不晕。”
“公主近来可有什么需求?”
“不想见你。”
三言两语,她唯独针对他人,只是言语攻击无关痛痒,宗临在窗外偷听得额头青筋直跳,章郢却还是负手而立,气定神闲,端得是清雅无双,光风霁月。
青钰有力气下地了,便开始锻炼身子,恢复体力。
跨进门槛,再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