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衣都是雪黛伺候她的,今日自己独自沐浴,雪黛又不在身边,这才不得不亲自动手,打了半天的结,竟还是有些别扭得紧,青钰不得不道:“劳烦帮我叫个侍女来……”
话音未落,章郢已是了然,索性转过身道:“冒犯了。”他快步上前,去扯她手上抓的那块儿地方,青钰心底惊,正要叱他“放肆”,却见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不去看,给了她足够的颜面,也不显得过于无礼。
章郢极为娴熟地打好了结,后退步,保持合乎礼节的距离,这才睁开眼睛。
他说:“如此可好?”
他说话间,股淡淡的清香送入她的鼻尖,清冽幽冷宛若寒梅,甚为熟悉。
青钰伸手理了理那结,有些怪异地瞧了眼章郢。
他身上的感觉,让她觉得安心。
之前也是,被他夺刀劫持,她的心却蓦地宁静了下来,从未有过刻比那时更感到平静。
若有人敢冒犯她,她定是会睚眦必报的,可与他说话时,她不会烦躁分毫,也总是对他生气不起来。
青钰又想起当初的怀疑,隔了许久,她问道:“世子从前可经常来南乡县?”
章郢淡淡答道:“不曾。”
……他当年隐姓埋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