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他:“大人下辈子,千万得多长双眼睛,看清谁是好人,谁不是。”
刘群身囚服,背脊挺直,并无半分赴死的哀戚,闻言却微微笑,“臣还记得当年,公主有日打翻了墨水,污了太子要献给先皇的画,哭着拉着臣的衣袖,求臣替太子作幅画出来。”
青钰颔首,漠然道:“因为大人画工乃是天下绝。”
刘群笑道:“然也。只是,公主那时情态,岂有本分掺假?太子与先皇后溺爱公主,公主那时腔赤子之心,受得起旁人的那份喜爱,臣直都不曾看错人。”
青钰蓦地变了脸色,冷笑道:“溺爱?哪门子溺爱?你以为你懂什么?”
刘群凝视着眼前的高不可攀的女子。
他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当年梳着双髻的小公主,总是步履蹒跚地跟在太子殿下的身后,那时的德嘉太子是个翩翩少年郎,温柔而谦逊,她却是少年郎身后的跟屁虫,只会捣乱,太子曾与他笑道:“让先生见笑,长宁性子顽劣,母后也管不住她,还望先生,多多包涵。”
话音刚落,便见那小丫头失手打碎了价值连城的官窑烧制的隆粉珐琅彩瓷。
刘群哎哟哎哟地奔过去,捧着彩瓷心碎不已,长宁却扯着哥哥的袖子,展开袖子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