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是明白这金邑宴阴晴不定的性格的,当下看到他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容时,便变了面色,暗暗往后退了一步。
“彭!”的一声,那酒杯杂碎在金砖之上,玉屑四溅,金砖微凹,那凹陷处恰恰巧巧的打在贤怀王刚刚站立的那块地方。
“大哥还真是爱管闲事的紧,我的王妃,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了。”金邑宴说话时语调未变,依旧带着一股阴寒笑意,但是那双漆黑暗沉眸中却是隐隐显出几分阴翳。
“三弟……”贤怀王一尘不染的皂角靴上沾染着一块深色酒渍,细看之下,十分明显。
“大哥这装模作样的兄弟情深,我不喜欢,大哥身后的女人,我也不喜欢,我也不管她是不是你新纳的侧妃,只要是我不喜欢的东西在我眼前晃悠……”金邑宴一边说着话,一边细细的抚弄着自己挂饰在绶带处的玉佩,语气轻缓道:“这下场……大哥是知道的……毕竟我可是个……疯子……”
最后的那两个字,被金邑宴含在了口中,但就是这让人听不真切的含糊低语,却更让人的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怖感觉。
苏瑾早已被金邑宴吓得面色发白,此刻听到他的话,当下便软了腿,要不是那贤怀王伸手扶了一把,此刻怕是要摔倒在地,在这洗尘宴上出大丑的。